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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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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刘亚明,大陆画家。1962年6月生于四川省内江市,1986年就读于北京电影学院电影美术系,现居北京上苑画家村,职业画家。2009年7月,刘亚明巨幅油画作品《通向众冥的自由之路》在“叙事中国”第四届成都...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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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的孤岛 一幅大画的诞生——刘亚明印象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圣经》上的这句名言,对画家而言简直就是谶语。

  五月的一个下午,在北京之北、燕山脚下的画室里,刘亚明正在画着一幅大型自画像。刘亚明向光而立,他满脸的络腮胡子在下午安静的阳光下刺目地张扬着,画布上是昂首而立、桀骜不驯的自画像。画布内外,两个刘亚明彼此呼应着,似乎是在相互诉说,相互鼓励,相互欣赏着,又似乎是在相互探究着,相互审视着,相互批判着。画布背光而立,上面的颜料青是青,白是白,红是红,绿是绿,一层是一层。

  这时,刘亚明轻轻转动了一下画架,让自己和画布变换了一下位置,画布上顿时倾泄下来一束午后三、四点斜照的光线,画面顿时生动活泼了起来,那些线条和色彩变得立体了起来,丰富了起来:轮廓和块面连成了整体,油和色在光线下充分地揉和,生硬的多涂层消逝成自然的立体层次,青和白彼此衬托了起来,红和绿彼此渗透了进去。刘亚明自己面对画布,表情严肃地仔细打量着画布上的自己。他背对光线,逆光之下,剪影深重,几与画布上那个自画像重合。那一刻站在旁边的我有过一丝恍惚,那一瞬间觉得他和自画像合二为一了——但不知是他走进了画布去寻找那一个我?还是那自画像走出了画布来寻找这一个我?相互的寻找吧,我猜是的。“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是的,要有光,于是,画布上就有了光彩。在光里,我们才找到了自己,连同自己的暗影。在光里,我们认识了自己。这也是古往今来众多画家都喜欢画自画像的原因吧?

  在光里,在有光的自画像里,我们也认识了这个画家。

  对刘亚明的印象,就是在有光倾泄到他未完成的自画像上的那一刻起,慢慢地,从一个名字、一个符号,浮现成一个活泼泼的生命存在。

  第一次见刘亚明,正赶上中央电视台给他拍一个专题片,两天的拍摄时间我赶上了最后的两个小时。一个一个镜头,导演认真到繁琐,远一点儿,近一点儿;前一点儿,后一点儿;上一点儿,下一点儿;正一点儿,歪一点儿……导演在那儿不停地指点比划。被拍的画家呢?在艺术面前画家总是主动的,他摆布画布颜料,调动色彩,指挥线条,现在却被别人摆布着,我想这个看上去有点粗犷的汉子大概要发脾气了吧,但是没有,不仅没有,他还很合作,很理解,甚至积极配合。导演的话刚说一半,他就已行动到位了,领会和反应之迅捷不免让人想到他上镜频率可能很高。但他说不是上镜频率高,而是他曾经做过两年的电视剧美工,《渴望》《编辑部的故事》的美工,所以对拍片的规矩熟到不能再熟了。怪不得!不禁想知道,他还做过什么呢?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有很多的经历吧?

  我喜欢有故事的人,多侧面的人,这样的人以人生的丰富来过普通人的几个人生,而且他们都是本色演出。我凭知觉相信刘也是有故事的人。我一直固执地相信这样一个真理:有故事的人才能产生精彩传世的艺术。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放弃那么有前途的美工工作而画画了呢,他说,做美工可能是我的所长,但画画不仅是我的所长,还是我的热爱。是啊,还有什么比热爱更充分的理由吗?一项事业,只一个热爱就够了,更何况还是所长!

  拍片间隙,他仍在继续画他的画。即使在导演要求摆拍他画画的场景时,他也不是比划比划就算了,而是真的在画画。又比如拍一个小憩的景别,可以看出他果真是忙中偷闲地坐在窗前暂时休息。他左首窗外就是满眼的燕山之碧,右首窗内是拍摄人员和架设的机器,在自然的景物和人造的景观之间,他不仅放松,而且悠然。他是太纯粹到不会作假呢?还是太聪明到能够充分利用所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活到这份上的人,我想都有吧。

  画画时,刘亚明双唇紧闭,眉头紧锁,满脸的络腮掩饰了青春,却掩饰不住艺术的激情。站在画布前,他激情四溢,蘸满油彩的刷子疾速挥舞着,颜料纷飞到摄像机,以至于模糊了拍摄镜头。

  他的创作正值盛年,如日中天。画画时盛气凌人的架势,奔溢的激情,属于青春未泯的风发意气;但画笔不和画布接触时,他马上又显出人到中年的沉淀和稳妥,这时,他不再是一条欢快急流的小溪,而是流到开阔之地的大河。

  正是这激情和稳妥,才成就了我眼前的一幅巨作——《通向众冥的自由之路》。前面所说的那幅自画像正是他创作这幅巨作时的真实的状态写照。我正是经朋友推荐先看了他的画册,受了画册上这幅巨作的吸引才来到他的画室的。

  之所以称巨作,原因有四。

  一是尺幅巨大。此画长达16米、高达2.8米。

  二是创作时间长。这幅画他画了整整两年,两年的时间里,除了画有限的几幅肖像之外,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这幅画作上。两年的杜门谢客,潜心作画的时光过去,朋友们再见到他,都惊呼他的背怎么突然驼了。

  三是题材和主题巨大。这是一幅现代社会的众生相,从中折射出多方面的社会问题和深度内涵。一览之下,现代人的苦闷与彷徨,压抑与呐喊,无奈与抗争尽收眼底:信仰在黑暗中的失落与灯火阑珊处的寻找,东西方的冲突与融和,现实生活的压迫与试图安顿逼仄的心灵的努力,城市的扩张、环境的恶化,人在其中又尽力突围的艰辛与执着……它反映的不仅仅是中国当代社会人们的现代性焦虑,也是整个人类的普遍焦虑,还不止于此,它还表现了人们试图摆脱焦虑的努力,或者说是画家本人在画作中试图为人类寻找走出现代病的方向和道路。这一企图尽管有些虚妄,但可敬。

  四是古典油画语言的强烈震撼效果。刘亚明不是一个把“艺术”这个老钟表拆得七零八落的调皮小孩(如那些搞“当代艺术”的那些青春小子),而是执着于古典艺术的现代表达与当代阐释。在这16米×2.8米的画幅上,画家用他的豪情和细腻,展示给我们多方面的能力:对人类生存状态的敏锐感受能力,对众生和世相的概括能力,对宏大主题的把握和提升能力,对抽象问题的具象化能力,对大场面的驾驭调度能力,对各类人物的准确的写实达意能力,以瞬间表情动作披露常态内心的传神描述能力……画家以无情揭露的方式写尽对众生的悲悯与大爱,以写实的手法写意,以有形写无形,以古典艺术风格展现现代艺术精神,鸿篇巨制的视觉冲击力和细密刻画的心理冲击力形成一股合力,一起冲击着观者的心灵,使见者无不为之震撼,以至于有见者落泪,有见者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眼皮疙瘩(笔者亲见一个旅居法国的台湾画家来到刘亚明画室,初见此画时的剧烈反应)等等强烈的身体和心理反应。

  刘亚明画室的书架上有一小张绘画印刷品,是伦勃朗的《夜巡》,是向大师致敬?还是提示自己要与大师保持距离?还是激励自己要有超越大师的勇气?我想都有吧,一个活在当下的中国古典画家应该有这份清醒和自信。

  刘亚明是四川人,北方汉子的粗犷外表之下,一颗南方小生的绵密心思如细雨般丝润。摄像师随口说过想买柴鸡蛋的事,他记在心上,拍摄完毕就给村子里的农妇打电话让送来了柴鸡蛋,心思之细密可见一斑。细节处显性情,细微处见精神,对身边人的尊重与关心,正是对人类的真意关切与深度悲悯的日常化表现吧?或者,正是在社会日常生活中的行为和思索才促使他生出对人类生存状态的普遍关切吧?

  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为什么选择燕山作为他的艺术飞地的,但他曾指着燕山山脉的一带轮廓线说,“你看,那一段多像卧佛的优美曲线!”他是因为在粗犷的燕山深处发现了南方故里的柔美风姿吧?常年的北方生活,他的外表已如燕山般粗犷了,但不时又流露出南方山水般的秀与慧,外呈侠骨,内藏柔肠吧。

  刘亚明出生在四川省内江市,这里是张大千的故乡,刘亚明的出生地和张大千的出生地仅一街之隔。刘亚明20岁之前几乎没离开过这座小城,那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那里不可胜数的寺庙道观和摩崖上的壁画石像,那里一切好玩的地方和危险的地方,那里的善根和恶意,那里一切让人心疼和让人心碎的往事,那里一切让人开怀大笑的和只能摇头苦笑内心潸然的回忆,……故乡丝丝缕缕的流年碎影、人文纪事,都藏匿在他的大胡子里,构成了他早期的文化记忆而存留在他艺术生涯的底片上。离开故乡之后,他不断地用颜料和画笔把它们冲洗成一幅幅斑斓的画作——或温情,或硬朗;或诗意,或感伤;或清醒,或沉迷。

  小城文化氛围中的大气,个人所经历的时代和人生的大悲,成为他现在画大画的源头活水。大画,是刘亚明的命定,也是古典主义在当今中国的必然发展吧?

  “城头变幻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在艺术已经无数次改头换面的今天,刘亚明以不变应万变,坚信艺术总有一些规则是不可破的,这些规则正是艺术之为艺术的根本。刘亚明,一个坚守古典绘画近三十年而不为潮流所动,不改初衷的画家,其经典性却使他不期然间成为一个另类,成为处在躁动的艺术海洋中的一片静港、一个孤岛而为艺术界关注。他的这一巨作已受邀参加不久就要举行的成都双年展,它会溅起怎样的水花?激起怎样的涟漪?

  这一幅大画是刘亚明的油画艺术从量变到质变的标志吧?那么,这幅大画的诞生也是画家自己涅槃的象征了。

  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艺术青年,于1988年,放弃让人羡慕的当地电视台的工作,怀揣着300块钱,从四川内江小城,只身来到北京,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北漂,这一漂,就漂了25年。25年来,作为中国少有的真正意义上的职业画家,他游离于体制之外,而且也游离于艺术的主潮之外,在“边缘的边缘”默默地求索,从未放弃自己的艺术理想。他对艺术的任性可谓一条道走到黑:1980年代,好多画家去搞装修了下海挣钱去了,他还在画画;1990年代,好多画家都搞行为搞装置了,他还在埋头画画;2010年代,好多画家都搞观念搞影像了,好多画家去追逐艺术市场上的天价了,他还是不为所动,仍然把自己关在画室里画他心中的古典,已经有了自我表达的古典,甚至为了一幅大画连续两年闭门不出。他不像搞“当代艺术”的年轻小子们那么玩世媚俗,也不像他的有些同龄艺术家们那般嬉皮轻松。与前者相比,他有深沉的责任感;与后者相比,他又崇尚神圣与崇高。他不是变幻莫测,而是不改初衷;他不随艺术时尚的起伏而心生艳羡、行为追随,而是在耸动的时尚狂潮中波澜不惊岿然不动。外在的诱惑如此强大,风不止但树能静,那该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在力量才能镇静自若?才能抵御这么多、这么热闹、这么强大的外在诱惑啊。我相信作为一个肉体凡胎,生活在现世生活之中,生活在亲朋好友善意的规劝之中以及恶敌的排斥打压之下,他必曾有过怀疑踌躇的时刻,挣扎苦索,叩问灵魂,经过多少内心的煎熬,才止住了下滑的脚步,才不至于和那些头脑灵光者一道坠入花里胡哨的艺术时尚中去。自我的坚守就是对艺术理想的坚守,自我的拯救就是对艺术的拯救。目前的艺术界多的是灵活的眼光、机敏的头脑,缺少的正是他这种任性的枯索。在北京他先后搬过16次家,生活上的磨难可想而知,但艺术上的枯索和豁然、抗拒和坚守,内心里的煎熬和挣扎,不是亲历者又哪能体会?他没上过一天正规的美术学院,他几乎是全靠自学,靠无数次的试验和心摹,掌握了古典绘画语言的精髓,并且已在寻求突破。追溯东西方那些自成一派的艺术大师们,又有几个是从美术学校里走出来才成为大师的呢?大师从来都不是学来的,而是在孤独中创造出来的。

  有一天,1980年代吧,还是艺术盲流的刘亚明,在上海街头饿得头昏眼花,兜里没有一分钱了,他就想,这会儿如果遇上一个熟人请我吃一顿饭,我会感激他一辈子,这时,果然街对面就有个当年进修班的同学大声喊他,而且走到他跟前之后第一句话就说“这么久不见了,我请你吃西餐吧?”然后,他大吃一顿,从此以后,刘亚明就有了这样一句话常挂在嘴边:“当你真诚祈祷时,奇迹就会出现”。我们是否可以这样理解这句话,当一个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对某一艺术理想虔诚地膜拜,并不辞辛劳地付诸行动,这个理想就可能变成现实。

  刘亚明,一个说不尽的画家,这个时代可能的大师。

  画大画不一定就是大师,但像这样画大画就可能成为大师。

  我期待着这个可能变成现实。

汪素:作家、艺术批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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